一年來,一個有關“玉柯奇人”的奇異傳說,在四川乃至全國許多省市引起廣泛關注。據說,此人天賦異相,雙手只有8根特別長的手指,腳長得更怪,左腳像獅爪,右腳像馬蹄。他遠離人群,隱居高山洞穴,長年累月與深山老林中的野獸為伍;他在樹上比猴子還敏捷,在草地上比獐子更快速,在森林中比蠻牛更勇猛。日前,有著“森林之王”之稱的“玉柯奇人”,終于走出海拔四千多米的高山,首次出現(xiàn)在我們眼前……
飄忽的身影艱難的尋訪
日前,記者專程趕赴四川樂山,想搶先采訪這位“玉柯奇人”。五通橋區(qū)委的接待人員告訴我們,“玉柯奇人”因不習慣平原的氣候與生活,仍居住在西壩鎮(zhèn)桫欏峽谷山頂?shù)囊粋洞穴內,有關“玉柯奇人”的種種神秘傳聞,聽來令人悠然神往。
“玉柯奇人”名叫洛珠,1979年出生于甘孜州玉柯大草原。一生下來,他那奇異的長相就嚇了大家一跳,父母就把他藏了起來。誰知這孩子仿佛生來就有著特別超強的生命力,雖然雙腳形狀奇特,走路有點一跛一跛,但行動起來卻十分靈動,3歲時就可獨自滿山飛奔,捉住奔跑的小羊。也許是知道自己長得和其他人不一樣,他不愛與人交往,卻愛獨自跑到深山老林中與野獸為伍,和野獸們一同奔跑嬉戲,天長日久慢慢鍛煉出一身令人咋舌的本領:可以像猿猴一樣在相距數(shù)米的樹間飛來蕩去,像野馬一樣在草原上飛奔,像獵豹一樣徒手逐鹿捕獐。有一次,他在北日山放牧,在一棵大樹下壘灶燒茶,樹上有一只頑猴不停地用松果擲他,他一氣之下準備好好教訓它,便施展身手,飛身上樹,狡猾的猴子四處躲閃,但他的身手竟比猴子還敏捷輕靈,一番騰躍閃挪,最終把那只猴子捉住了。更奇的是,他居然能聽得懂動物們的語言,他棲身高高的雪山之頂,和所有的動物都能和睦相處。對他來說,和大自然交流比與人交流更容易更融洽也更快樂。因此樂不思“俗”,往往數(shù)月才下山一次……
三顧茅廬邀奇人出山
自從“玉柯奇人”的神秘傳說被廣泛傳播,不少人萌生了請“玉柯奇人”出山的念頭。
考察組曾邀請一位藏族小伙子做向導兼翻譯,冒著雪花穿越了無人區(qū),艱難地翻越了海拔4800米的龍戈雪山,終于找到了“奇人”的家。那是甘孜州道孚縣玉柯區(qū)七美村,一個典型的游牧民族生活地帶。洛珠不在家,他們見到了洛珠的父親和舅舅,從洛珠家人的口中了解到,關于洛珠的種種傳聞都是事實。但洛珠總是來無影去無蹤,誰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能回來。于是考察組只得滿懷遺憾地離開了。
兩個月后,考察組再赴玉柯。這次他們終于見到了洛珠本人,表達了想請他下山的誠意,希望能讓洛珠到樂山工作鍛煉。他們再三解釋這樣做的目的不是把洛珠當作“怪物”看待,而是為他的超凡技能所折服,希望他能向世人展示他的絕技。
今年3月,洛珠家人終于打來電話表達了合作意向。西壩考察組第三次踏進了洛珠的家門。最終達成了合作意見:洛珠先到樂山試住兩個月,并由一個精通漢語的藏族小伙子亞瑪及洛珠舅舅擔任監(jiān)護人和代理人,一同下山。
當時洛珠本人仍不在家。家人打算在路上慢慢尋找他。說來也巧,出門不久,遠遠地見到一個有點跛足的年輕人正在原野上飛奔。“那就是洛珠”亞瑪趕緊叫道。一行人盡快掉轉車頭,加足馬力才追上了洛珠。
就這樣,3月底,從未離開過玉柯大草原的“人猿泰山”第一次來到了這繁華的現(xiàn)代都市。洛珠對這花花世界也充滿了好奇。當他看到有人正在打麻將,就好奇地盯著看了許久,他不明白這堆花花綠綠的小方塊是什么東西。工作人員教他“搓麻將”,他那長相奇特的雙手爬樹捕獸十分靈活,搓起麻將來卻笨拙無比,令人忍俊不禁。
由于在高原生活慣了,初到平原,洛珠的身體很不適應,有點頭昏。工作人員只好任由他生活在桫欏峽谷山頂?shù)囊惶幎囱ɡ,待他適應這里的氣候與生活了再說。
“玉柯奇人”洛珠究竟是什么模樣,他的那些神秘傳聞究竟是不是真的?記者急切趕赴桫欏峽谷一探究竟。
初見“奇人”他撒腿就跑
4月7日中午12時,記者一行頂著烈日走入了桫欏峽谷。步行了約13公里山路,我們來到了一處農舍小憩。
“玉柯奇人來了!”在烈日下等了約1個多小時,終于看到遠處的澗邊小路上走過來幾個身著藏服的男女。雖然誰也沒有見過“玉柯奇人”洛珠,但大家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———有著一頭濃密披肩的天生鬈發(fā),身著大紅藏袍,低著頭大步而行,雙手揣在袖中,渾身散發(fā)著勃勃生機與一種難以形容的野氣。
突然,他撒腿往山上奔去,躲在離大家約200米外的一棵樹下不愿出來。翻譯轉達了他的話:“我不想看到這么多人……”
記者慢慢向他靠近,最后在離他約10米遠的地方停下。記者發(fā)現(xiàn)其實洛珠的長相十分英俊帥氣,鼻子挺拔,輪廓分明,一雙眼睛就像涉世不深的孩子般無邪純凈。他個子不高,身形瘦削結實。翻譯說他有1.68米高,體重52公斤。由于很少與人交往,他到現(xiàn)在連女
朋友都沒有交過。
洛珠目不轉睛地盯著慢慢走近的人群,眼中流露出不安,有些不情愿地開始向樹上爬去。一棵十多米高的樹,他手腳并用,5秒鐘就爬到了樹頂,又慢慢滑了下來。但記者感覺并沒有傳說中“比猴子還敏捷”那么神奇。翻譯解釋說,在出發(fā)前,洛珠不小心摔傷了腿,現(xiàn)在還未痊愈。
在場的記者和附近村民們,都對他那奇特的手腳十分好奇,都渴望能親眼看看。但他的手藏在袖中,腳上套著大號的運動鞋,無法看得真切。翻譯說,洛珠在玉柯山林中獨居時一般不穿鞋,這鞋是工作人員才給他買的。
洛珠越來越緊張,不經意中露出了雙手。他的兩只手果然都只有4根手指,中間分裂開來,直至掌心,皮膚十分粗糙,指節(jié)粗大有力。他突然轉身就走,記者正想追上去,但哪里追得上他?他的步子邁得不大,但頻率很快。只幾秒鐘功夫已消失在前面的林子拐彎處。翻譯說,他已被大家的舉動“惹毛”了,不愿再在這里呆下去。
“玉柯奇人”就這樣匆匆地來了,又匆匆地去了。他給辛苦追蹤的記者們留下的印象是:他的外表確實奇特,在一些野外生活方面的能力確實比一般人強得多,但他和“人猿泰山”卻并不能劃等號。
第一次過生日第一次吃蛋糕
第二天,“桫欏峽谷”因為“玉柯奇人”洛珠而熱鬧非凡。三十多名游人興奮地參加了洛珠22歲的生日聚會。
在山腰的一個小院內,一只大蛋糕上插上了兩大兩小四根蠟燭。窗戶上有一人用好奇的眼光看著院內的一切!笆锹逯!”人們爆發(fā)出一陣歡呼。洛珠被請到院內,被大家簇擁著坐在桌前。西壩鎮(zhèn)黨委副書記趙義通過翻譯告訴他,今天是他的生日,大家一塊替他慶祝生日。在大家的指點下,洛珠合上雙手,閉上眼睛,許下了心愿。所有的人一起唱起了生日快樂歌。洛珠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歡笑。跟著節(jié)奏“啪、啪”地拍起了雙手。隨后他和大家一起吹滅了生日蠟燭。接著害羞的他用藏語給大家唱了一首祝福歌,感謝熱心的人們。通過翻譯他告訴大家,這是他第一次過生日,他非常高興,蛋糕也是第一次吃,很好吃。不過,喜歡獨處的洛珠對新環(huán)境還有些不適應,有時還有些害怕。鎮(zhèn)政府專門給愛看電視的他買來了彩電和VCD。洛珠特別喜歡看古裝武打片,一看就是二三十分鐘,這對愛四處跑動的他已是十分難得。
“低原反應”令奇人躺倒
從海拔四千多米的雪域高原前來作客的洛珠出現(xiàn)了“低原反應”,身體有點不適。
五通橋區(qū)區(qū)長王和平也特意前來探望洛珠,洛珠正躺在床上,身上蓋著一床鋪蓋,臉色有些蠟黃。他略略向大家欠了欠身,表示問候,只是沒有開口說話!艾F(xiàn)在感覺怎么樣?”記者問道,通過亞瑪,他告訴大家一切還好。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。負責洛珠日常生活的陳大叔告訴大家,已經通知了醫(yī)生給洛珠進行檢查,醫(yī)生正從峽谷外趕來。
洛珠喜歡清凈,他到這里已搬了四次“家”,洛珠很任性,喜歡四處玩耍,他最喜歡爬樹,即使有“家”,他也經常不回“家”過夜。不過,這幾天洛珠已完全學會了打麻將,并且對麻將很有興趣。每次,他都給每個人發(fā)幾張撲克牌作為“籌碼”,誰輸完了,便給大家唱一首祝福歌。當洛珠輸了,他就會不好意思地笑一笑,可他不會賴賬,歌肯定是會唱的,而且他的歌喉還挺不錯。而其他的人輸了,他就會發(fā)出勝利者的笑聲。
亞瑪說:“我從來沒贏過,洛珠的手氣特別好!彪x開之際,記者將隨身攜帶的一點藥送給了洛珠,希望他能盡快恢復,在“桫欏峽谷”里過得幸福、快樂。